我说:不是说好了吗,过了十五才定。
她说:要是等到十五,黄瓜菜都凉啦。
说完,她就挂了电话。
从那以后,她是三天两头来电话,每次只说三五分钟。我一问是什么宾馆,离市中心有多远,有多少张床铺,她要么把话头岔开,要么说我罗嗦,弄得我一头露水。到了初五,她还催我动身,并要求我多带些钱,坐飞机过去,否则,去晚了工作不保。我打听了一下,从大连去昆明,单程机票大约是2000元,我回家还了一些账,又过了一个年,兜里没几个钱了。母亲也舍不得让我走那么远,就劝我:你说走就走,可对不起人家冯老板。我琢磨了一夜,觉得兰兰不会骗我,而且,我一旦不听她的话,我俩的事肯定没指望。真的,在恋爱中的人特别容易冲动。
村长听说我要去昆明高就,就对儿子说:“你瞧人家晓林,有文化到那都稀罕。”他主动借给我5000元,并说:“如果那边有空缺,别忘了你小弟。”他所说的小弟,就是他那高中毕业后在家闲逛的儿子。
唱《国歌》让我热泪盈眶
2月1日,我满怀希望地飞抵昆明。兰兰在出站口迎接我,等我走到她面前,她突然伸出双手拥抱了我一下。我一激动,眼里热乎乎的。在大连相处那么久,她从未这样大胆地向我示爱,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。看来,真是小别胜“新婚”。